望疯 发表于 2013-9-6 21:06

低诗歌创作期的转折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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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诗歌创作期的转折呈现
杨胜应(苗族)
中国新诗的发展有着三次重要的历史性转折。第一次转折是“五四”新诗的转折,它是对传统诗词的一种革命和飞跃;第二次转折是朦胧诗的转折,它是对传统新诗的革命和飞跃;第三次转折是正在转折的低诗歌的转折,它是对朦胧诗的革命和飞跃。何为低诗歌,个人认为是诗歌处于狭隘的甬道创作的一种现状。它试图超越朦胧诗,但有没有真正地得到突破。所以,尽管有无数的人在创作,试图努力探索新的方向和出路,但最终没有本质意义上的成功。如此我认为这种的转折是还不成功的,是一个漫长求索的过程。理应属于低诗歌范畴。低是道路的低,诗人们认识的低,本能反应的低和突破桎梏的能力的低。但这并不说明诗人们的努力没有任何成功的果实,恰恰相反,在这种低诗歌的氛围内更容易让我们看到诗歌创作喜人的光斑。比如细节创作、真诚创作、创新创作等等都是值得我们肯定的发展脉络和成绩。任何一种事物的质变都是经过量变才最终得以实现。而低诗歌正是我们不断沉淀和积累的一个过程。诗歌第三次历史性的创造和转折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一、细节创作
诗歌创作历来被大家追崇的是意象的堆集和画面感的描绘以及诗意翩跹的渗透。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去写诗歌,大家总是很容易就忽视了细节的重要性。古话说得好,细节决定成败。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与否都与细节脱离不了关系。如果我们认真去思考和发现,其实细节把握好了更加能够让我们感受到诗歌的魅力。并更能够通过诗歌创造出现场的真实感。比如敕勒川的诗歌《他坐在我身边——怀念雷抒雁老师》:“他坐在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又轻轻/拍了拍/他说了许多话,有些我已忘记/我想请他/再说一遍/我一直在等待/他还没有和我说再见/因此/他不会走得太远。”大家不能够否认,这首诗歌通过细节的创造和发现,让我们有了身历其境的现场感。这种真实的再现让我们对诗歌要表达的情感更加的浓郁。它可以轻易的就让我们进入诗人的内心世界,从而影响到我们每个阅读的人。会忍不住去想象,猜测甚至是怀疑。而在张凡修的诗歌《皮肤》当中我们还会发现细节更能够整合和提升诗意的高度:“村庄的每一把土都是干净的/每一把干净的土/被父亲敬畏/至境界:不抛弃、不糟蹋、不糊弄/每一把干净的土都是父亲/纯洁的皮肤/与劳作、收割,或睡眠渗出的汗液/肌肤相亲/皮肤下面,是泥坯搭建的土炕/净土抱成团儿,抵御着烟熏火燎/父亲的内心,清白纯净/开春了/外表黑黢的炕洞土坯/被父亲一块块扒出来/一笨镐一笨镐地捣碎捣细/掺进净土和穰秸/用三齿挠钩捯一圈儿,泼一圈儿净水,洒一圈儿石灰面/洒一圈儿石灰面,泼一圈儿净水,捯一圈儿……/和一天,洇一天,沌一天。直到/匀乎了/醒透了/粘而不沾/稀而不淌/父亲用作抹墙面,抹房顶,抹粮仓/——粘合、坚固、定力/风吹日晒雨淋。皮肤,不曾褪色”。不难看出,诗人通过父亲用泥土搭建土炕的细节描写把父亲的形象立体了,把土地和我们人类的血肉关系拔高了。这就是一种创造和发现,相信细节运用得成功,将比其他创作手法更容易让我们接受和震撼。因为它总能够和我们的生活相关,总能够和我们的灵魂发生共振。
二、真诚创作
情感的真诚是诗歌意外包括散文、小说等诸多不同类型作品都必须具备的品质元素。没有情感的作品没有真正地价值值得我们去学习和借鉴,更不用说传承了。而对于与抒情相伴而生的诗歌创作,无疑情感的真诚更加重要。无论是无病呻吟也好,还是风花雪月也好,都脱离不了情感的基点。而所谓的真诚创作它不仅仅表达着情感的真挚,还包括态度的真诚。比如杨康的诗歌《我不喜欢有风的日子》:“我不喜欢有风的日子,我怕/一阵从南到北的风,腰肢一扭/就把我单薄的父亲刮到脚手架边/只要起风,多数的时候就会有雨/更多的时候,父亲就会无处可归/风吹散了父亲刚刚倒出来的水泥/风又把水泥吹到老板身上,吹到父亲眼里/这可恶的风,就这样白白吹走/父亲的半斤汗水。风,吹来暮色和寒意/风吹着,父亲就开始想家,想远方的儿子/时间比陷入泥淖还要缓慢/没有电视和空调,甚至没有一张/舒适的床,用来安放父亲疲惫的心/他想着他的儿子,一个在延安,一个在重庆/在广播里听到与这两个城市有关的讯息/他都会忐忑不安,彻夜无眠,直到风止/我不喜欢有风的日子,风是父亲的苦难/我怕什么时候风一吹,就把我的父亲/从这个世界吹到另一个世界”。这首诗歌的成功关键点就是情感的真诚。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完全凭借诗人内心的爱和想年薪。通过一字一词的讲述,把流浪、拼搏、苦难、岁月等等现实存在感和对生活有着卑微的无奈等情感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让我们看到了社会的一个缩影,看到了一种群体的生活状态。这足以让我们动容了。诗歌的真实含义不就在于此吗?而对于真诚创作同样让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崇敬。比如王单单的诗歌《晚安,镇雄》:“凌晨两点零五分/我无法睁只眼闭只眼睡去/解放牌汽车满载国土资源/把子夜的欲望加宽改装/一辆接一辆扎过国家公路/像送葬的队伍,步履沉重/晚安,镇雄/晚安,未眠的人们/小流氓叫嚣着要干掉带头大哥/用刀子切下一块黑夜/扔进青春暗红的酒杯/把铜质的酒吧美女灌醉/晚安,镇雄/晚安,那些躁动的灵魂/拾荒者清理着废弃的旧梦/这个来自苦难帝国的异教徒/他在废墟上打坐,默念咒语/将白昼和黑夜缝合成光阴的墓场/晚安,镇雄/晚安美丽世界的孤儿/商品房高过魔鬼的目光/那些走失的魂魄是空中悬挂的灯火/房产商是这个时代的伟大天才/他们把人民大众几千年/做爱的高度推到了另一个层次/晚安,镇雄/晚安,在空中出生的一代人/我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睡去/我想这是我的病/我逃离人民医院的时候/这个城市真安静/晚安,人民公园毛主席万岁/晚安,南大街/晚安,赤水源广场上寂寞的探戈/晚安,龙井路80后的矛与90后的盾/晚安,街心花园醉倒的酒鬼/晚安,南大桥殉情的鬼魂/晚安,镇雄”。这类似于白描的手法,真实的记载了诗人看见的和听见的以及想到的。诗歌语言很简单,但是场面很宏大,其诗歌内核所折射的东西很形象,深刻。他就是用真诚的态度记录着现实生活的一切,仿佛对自己在做一次交代,但真实意义上,他是在责问,在反思,在呼吁。这是真诚创作的巨大效果,让人有触目惊心和直面之震撼力量。能够引发我们去积极回应他所感知的一切存在,并结合我们自身拓展这种空间。
三、创新创作
创新是社会发展必然具备的一种元素。创新是科学发展的核心手段之一。对于文学作品来说,创新同样不可缺乏。而诗歌的创新显得更为明显和重要。如果没有创新,诗歌如何发展,如何突破,如何实现历史性的的转折?所以说,每个人诗人都在努力的探索着,创新着,竭力的推动着诗歌的发展和走向。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真正地做到。创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必然包括着无数的积累,无论是经验还是情感都是创新最终得以实现的过程和基础。我在这里把创新归类于想象的奇特和诗歌表达手法的新颖。比如怀旧的坚果的诗歌《深秋的椅》:“深秋里 那个横扫落叶的女人/灰衣缟面 背影迷离/她把成吨的秋天/扫入我忧伤的视线/然后弯成一把椅 那把椅/和初雪一同摇曳/淡紫色的静默/挂满冰粒/我穿过椅的檀香/撷来远方的艾草/在它脚下 铺满绿绿的时光/我相信它是一把真实的椅/木质粗劣 品相苍白/如果有风吹过 那椅/也会轻轻歌唱/我渴望与它对话/把生命切成两极/我在南看它 它在北看我/看着看着 那椅/又弯成了/一个横扫落叶的女人”。这首诗歌的成功在于大胆的想象和夸张的比喻。当然要说得大胆和夸张,从新诗变革成功开始像郭沫若的《天狗》等等都早已经有了值得赞扬和借鉴的实例。但我想说的是怀旧的坚果的《深秋的椅》它还包括着真实情感的沉淀和积累,同样也对生活有着无边的收集和发现,由此才引发了诗人的大胆想象和夸张比喻,由此让我们看到了它的内心世界和对生命、生活的尊重、理解与茫然。事实上表达手法的新颖仍然离不开大胆的想象和夸张的比喻。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它们其实应该是同一个创作范畴的存在。比如简明的诗歌《你能到我的身体里来一下吗》:“你能到我身体里来一下吗/到血液里来一下,到骨髓里/来一下,到我的诗歌里来一下/不要像刺,那么久的留恋疼痛/不要像牙齿,那么久的留恋粮食/不要像树叶,那么久的留恋枝头/它们掉了又长,长了又掉//不要像指甲,那么久的留恋手指/你知道:指甲会把手指带向何方/这些身体上的树叶,它们拼命生长/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快地/脱落/你能到我身体里来一下吗/像昙花,一下就是一生”。这首诗歌仍然有着大胆的想象和夸张的比喻,但它却有着另外一种新颖的存在。凭借我们正常的惯有的创作手法,一般是从身体内部去感应外界事物的存在,从而制造各种可行的,或者矛盾着的现象。但是诗人却倒过来表述,这种颠覆性的创作,更加的让我们看到诗歌的魅力和诗歌具备的传抄与表达能力。也就是说,一旦打破了我们常规性的认识,我们必然会发现令人震惊和动容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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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斜阳 发表于 2013-9-13 08:27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2:25 编辑

要慢慢看才能消化。{:soso_e183:}

251 K K K

芳草斜阳 发表于 2013-9-13 08:27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2:25 编辑

要慢慢看才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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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疯 发表于 2013-9-13 23:32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2:25 编辑

感谢朋友阅读,请多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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