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冬天
陌生的冬天文/千克聿
(一)
白杨树从四面看去,都掉光了叶子
野兔子干脆找不到躲藏的地
我的陕北只剩几声驴叫
枣子上有好多的土灰
没影响在嘴里是甜的
吐掉枣核后,婆姨还是没看出我是很熟悉的人
我要离家二里地,嗓子忽然比秦腔还大
让羊鞭空响
以及一只皮囊里没有酒
(二)
驴摆不出走西口的架式
车轴添了点油就不是华阴老腔
都是事出有因
与后院的柿树没了柿子就画很大的天有关
老妈也总在梳又不出嫁的枯发
馍只是填饱肚子,不是什么滋味
我蹲成原地不动
不与北风赌气
北风带着沙尘,去撬开别人的嘴
(三)
炕是热的。像去年的剩饭
我摸娃儿的头摸不出又要长一岁
陕北剩下的事就是继续抽烟
婆姨把嗓门压得很低
赶牲口跟着针线走
连驴都睡得很香
我不敢睡去
怕冬天弄出更大动静
比如雪太大,驴找不到露天的辗子
2017-12-08
注:
陕西人把馒头叫馍。
陕西人喜欢蹲。
看来千版对陕西的生活习惯很熟悉喽:lol 只是在电视里见过陕西人,头围白毛巾,手挥着羊鞭,哼着民歌 高度凝练的形象化描述,在千版笔下领略陕西的风情 好久没读到千版的诗了,总算让烟找到;P {:5_162:}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醇香的一首!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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