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静 发表于 2021-3-2 10:58

诗坛刮起“五股风”

诗坛刮起“五股风”
      文/空也静
作为诗的国度,历经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探索,诗歌发展到当下,似乎没有多少人关心诗歌究竟应该怎么写,一边是一片叫好,一边是心存怨气,诗歌江湖愈演愈烈地刮起“五股风”。

一、低俗风。如果能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一下,这些年一个接一个走红的人,不是无聊透顶的回车,就是那些与身体有关的无病呻吟。让人觉得词语如果不沾一点颜色或带一点味道,别说一夜成名了,连圈子都很难进入。而那些习惯按常规出牌,真正埋头写诗的人,即使一不小心撞个大奖,也只能吆喝一帮兄弟,穷乐和一下了之,一阵风很快就吹过,接下来该干啥还得干啥。而那些被打上标签的诗人,他们就像一股平地而起的十级以上的台风或海啸,越吹越大,一瞬间便吹遍大江南北,风力猛、速度快,持续时间长。即便过去很久,还时不时地又被人拉出来溜一溜。

二、吹捧风。我偶尔也参加一些诸如作品研讨会,新书发布会之类的活动,时间久了,见得多了,便觉得怪怪的。人都爱听好话,捡一些好词好语说说也无妨,但有些人吹起牛来就有点过头,三言二语就能整出一个李白来,他们天马行空、搜肠刮肚,拿出吃奶的劲头,用尽一些肉麻的词语胡吹乱谝,吹得人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小人物这样咱就不计较了,纵观诗坛,一些大人物也如些,甚至比常人更能吹,有的人平常至高气杨,一幅清高脱俗的德性。面对金钱与权贵,挺起的腰杆一弯再弯,甘愿抱住一个臭脚舔来甜去,竟能舔出或甜或香的意思,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三、评奖风。不论在什么背景与环境下,诗歌评奖视乎从来都不肯缺席,而且一把火越烧越旺,从省市到区县,从集体到个人,越来越多的诗歌奖如雨后的春笋,人们用各种借口或名头,把已故的诗人抬出来做垫背,举办这样那样的诗歌大赛,其中的明堂也只有他们知道。就鲁奖而言,年年都能弄出一些题外之话,何况别的奖。试想一个奖参与者大都在几万或者更多,那么多稿子谁能看过来,于是就出现了事前定调,一些人轮流坐桩,年年拿奖的都是几张老面孔,出现了一些获奖志业户。有的私下交换礼物,这回你给我,下回我给你,普通老百姓能撞上一个优秀奖,实属千年修来的福。

四、抄袭风。这些年抄袭似乎成为某些人创作杨名的捷径,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把别人的作品占为已有。有的人一字不改,便署上自己的大名,有的人稍微动一下小手术,就像拉皮隆胸一样,一转身就成了自己的杰作,有的人更隐蔽一些,更高明一些,他们善于取意,只照搬他人的思想。抄袭者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到作协成员,从普通爱好者到杂志编辑,都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些人虚荣心重,脸皮厚,他们习惯掩耳盗铃、贼喊捉贼,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架势,有的睁眼不认脏,有的猪八戒倒打一耙,此风虽说只是个别现象,但影响却十分恶心。
五、对骂风。文人骂起架来,与街头泼妇毫不逊色,好像所有的语言都是现成的,也不用深度加工,往往能出口成章,时不时的冒出几句经典语录。诗人有一点脾气、个性、棱角并非坏事,但如果毫不节制地任其放纵,就可能引火烧身。本来都是写诗的,因立场、写法、层次不同,辨论、争议再所难免,而有的人自命清高,谁也看不起,一个不服一个,稍微不对头,不以理服人,而是简单粗暴,沉不住气,容易发火,说不过就骂,弄得火药味很重,时不时地擦枪走火,惹出一些事非与口舌。爱好诗歌本是一种缘分,并不是每个人都把它太当回事,各玩各的,虽说一辈子也许无法谋面,但相识一场,总不能树个死对头。
“五风”的形成,既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因素,有的风大些,有的小点,有的常年吹着,有的只是一阵风而已,但无论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对诗歌都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需要砌一座墙,或植村种草,减小风速,降低危害,狠杀歪风,弘扬正气,还诗坛鸟语花香。

空也静:原名魏彦烈,青海省作协会员。出版诗集《格桑花开》、《草原情歌》、《仰望昆仑》、《风舞经幡》、汉英双语《轮回》等多部。获昆仑文艺奖,唐蕃古道文学奖,诗歌春晚“全国十佳诗人”称号。诗观:快乐生活,安静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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