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3:36 编辑与母亲
站在一棵杨树的
荫凉下，说着话
风从背后吹来鸟鸣
柳叶像暗器，不时飞来
在身前落下，蝉嘶忽然
在叶片上，闪烁了一下
立秋
没有暗示，而恰好
在这个日子——
拆除了天花板
天地为之一新
如清晨的漫步
草地上，一株不具名的
花，一夜之间开放
忽然，呈现在面前
与父亲
从老家，爷爷那里
牵来了一只小羊
被拴起。去夏的山药
重新抱紧高高的椿树
旁边，父亲种下的
一架洋黄瓜，也赶来
凑热闹。占领制空权
垂下一对肥硕的黄瓜
我踮起脚，恰好够到
想保留一个，父亲反对
说太老了口感不好
而就像这树上所发生的
我顺其自然的摘下
稗子草
沐浴，并将余晖收集
这草穗轻微的触感
在另一个黄昏
旷野的一块岩石上
她低下头——
撩起长发，你手抚
她颈后的金色绒毛
几乎同样性感的光线
稗子草
从公路折入——
这稻田间的小径
十年前的我们
青春飞扬
我手抚路边的草穗
另一番感触，让你们猜
酷似哪部电影里的场景
回答准确。我大笑
我们如此喜欢亲近自然
情感如稻浪一样流淌
只看到水稻偃伏
不知身外空谷叶落
故居
眼前，几棵高大的乔木
在把故居往外推
门紧闭，院墙越来越矮
蜥蜴爬过花盆，鲜嫩的
马齿苋。仙人掌静默生长
偶尔，一群麻雀
落入草丛，不着痕迹
蟋蟀
吃过晚饭
我与母亲散步
在回家的路上
花坛里，蟋蟀的鸣叫
盖过一切噪音
想起童年，母亲说
拆拆洗洗，锁进柜里
读《秋郊饮马图》
树木拧干最后一滴水份
三三两两，点缀在秋天的郊外
你的长袍，比红叶还红
扭头看马交谈——
远处的奔驰。脱掉的
缰绳，牵引出渐渐
深入的水面
湖光草色，浓淡相宜
马蹄与墨松停滞
离长安多远——
每处山水，却有故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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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处山水，却有故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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