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人 发表于 2014-12-3 20:09

冬嫁接在雪花上的一段格言(散文诗)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3:39 编辑

文/柳思人
    立冬。小雪。大雪。    眼下怎么算也不是打雷的季节,可昨夜就是打雷了,大尺度的闪电与劈雷。这自然的早产儿,辈分比小雪大比大雪小。    雪与雪之间。一场雨从生锈的镰刀上走过,日子如锯。    在农村,你一味痴迷单干,再有本事也是靠天吃饭。谁都知道再好的裁缝也得量体裁衣,在剪刀的夹角里度日。    庄稼人的生活流水一样简单,简单得只剩下黑夜与白天。锄头铁耙、钩绳扁担全是直肠子,从不算计出卖力气的人。    曾听说“六月飘雪”的故事。就算窦娥有冤,癞蛤蟆也无须提早凫水越冬。
    一架风车从稻堆旁醒来,不见浓霜打,只见老白米。    太阳一出来,廊檐下全是包心芥卤焖毛芋艿的味道,一勺辣油一把喷嚏,生活很糯。    屋后那一棵银杏正落叶纷飞。一只黄鼠狼蹿过来,一眨眼就淹没在鸡的叫声里,过日子得小心提防畜生不如的东西。    收割之后的土地,布满了岁月的皱褶,农人的脚印在一场雨后长出胚胎。一行大雁南飞去,白云边留下了一道冷峻的伤疤。    田畈里的各种植物逐渐变黄,我心里的原野还在泛青。河,是大地拉不直的皱纹;船,是河走丢的小鞋。    这是倒叙。关于冬雷的前生,准是河里的云与船的心跳撞击后发出的声音。不然,夜就不会这么静。
    我,和昨夜的雷隔着一个长长的秋天,中间是一把镰刀藏在雷声里的短短的怨言。    一泓浊水从史书里流出来,与千年的河堤说着话。我从拱宸桥畔回到乡下的小镇,那条运河依然跟在一串驳船之后,甩也甩不掉。    我借冬雷的灵感写下的诗行,三面环山,中间养着一个浩瀚的太湖。我知道,这雷声就是冬嫁接在雪花上的一段格言。雪在雪的北方,雷在雷的南方。    风,静在自己的静里,阳光一天天旧着,许多白描的影子印出了半新不旧的记忆,为远去的雷声修行。    在雷声面前,一村犬吠声太老了。在驳船面前,一条运河太短了。    在运河的身后,有她隋唐以来弯弯的历史。在夜的身后,有我与冬雷笔直的影子。(2014-11-30 15:15)

简介:    柳思人,本名陆顺发,男,1958年11月生,小学教师,浙江湖州人。有诗(文)发表于《长江诗歌》《青年与社会》《现代作家文学》《辽河诗词》《月亮诗刊》《新诗大观》《营口晚报》《大众》《大别山诗刊》《南风志》《渝水》《核桃源》《诗潮》等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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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一民 发表于 2014-12-3 21:47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3:39 编辑

一架风车从稻堆旁醒来,不见浓霜打,只见老白米。
    太阳一出来,廊檐下全是包心芥卤焖毛芋艿的味道,一勺辣油一把喷嚏,生活很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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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人 发表于 2014-12-6 16:18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3:39 编辑

一架风车从稻堆旁醒来,不见浓霜打,只见老白米。
    太阳一出来,廊檐下全是包心芥卤焖毛芋艿的味道, ...
谢谢巴山一民诗友来读!问好诗友!: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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