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飞翔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2:27 编辑体验飞翔 组诗
文中华民工
城市之上
阳光洒下的斑点，在一顶顶黄色的安全帽上
储藏金子的光。他们已经习惯以种田人的实诚
在混凝土上梳理拔节的楼宇。几多白云在成市上空悠游
幻化成天使的翅膀
他们把心事晾晒，在城市的制高点
用灿烂来形容卑微的颜色。他们的汗珠蒸腾
制造云的想象。云用天使的微笑
俯瞰人间
体验飞翔
从脚手架上失足的兄弟
无从体验一片羽毛漂浮的不安
一只鸟撞破旁观者的笼子
学着他的样子扑打翅膀
他被自己绑的安全网接住
那只鸟窜过网眼冲向最低处的云彩
此时我的眼里一片空明
看见云的背后风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流动
有时候
有时候，窗子很浅
在十五瓦灯光的笼罩下，凸显那么多人的脚背
溃烂的部分
有时候，窗子很深
更远处的黑暗还是未知，月亮醒着
拒绝加入一条河黑色的辽阔
有时候，我睁着眼说梦话
春天是我的，秋天不相信
落叶在我头顶点燃自己，隔绝我的乱发
代替我返回约定的时间
冬已至
无需辨别风向，我已做好准备
一滴雨转变成一朵雪花的过程，云层的颜色和重量
变化并不剧烈
一颗树倒在我肩上，它没有弯腰的习惯
我也没有。它用它的冠护住我头顶
我们拒绝为颓废腾出位置。我用笔挺的姿势
和它的躯干形成坚固的三角形，第三个边
是足够我们根系分蘖的大地
别在春天等我。诗人的话是骗人的
我以一株小草的经验，和一只蚂蚁的触觉向后退却
——冬已至
乡愁
我躺在蚊帐里，吞吐父亲中的叶子烟
制造炊烟的假象。循着烟幕爬向化工厂的烟囱中途
被汹涌的尾气击中
我平静地下沉，下沉的过程很慢
看见很多和我一样的影子，徒劳地舞动四肢
跟那些轻浮的灰尘相比，我们更显得无足轻重
甚至被忽略
烟雾穿过我的身体，越飘越高
或者我的重量被自己忽略。牛粪味越来越淡
烟雾被尾气混淆后，依旧不溶于烟囱里窜出的气体
它们的厮杀还在继续，手里的烟蒂已经烫手
钻心的疼痛恢复脚踏实地的感觉，现在
我只是麻木的旁观者
206 ﹌ ﹌ ﹌ 本帖最后由 诗酒自娱 于 2015-8-5 12: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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