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笔描画(组章)
文/子归那年,我提起笔描画,蘸上饮马泉的水,就等乌鸦上树,等它倒挂日月,用轻佻的手法挥霍兴奋。
几只螃蟹迈着八字脚,蹲在村子的命门上,背地里诉说儿女私情,虽然自己没有吐出几个泡,前夹夹得恰到好处,阐明了四两拔千斤的道理。
村后有饿狼断后,来去的路都被封锁,时不时用热尿划出各自坚守的地盘。一个村庄从此天衣无缝。
一些少年少女在额头上培育青苔,生长的花像菌一样光滑,汇集的智慧,上至朝廷下至黎民百姓。可以引导后来的考古队,以示这里年辰久远。
男人返回祖到短尾猴,喜欢搓痒捞虱,身体上显现出退化后的安逸,却无法扛起一坡庄稼,麦子包谷施展不了养育生灵的本领,一下被最笨的猪崽逮住了破绽。
夜里,女人轻松挑断绣花针,终身幸福栖息在宣纸上,将胡豆豌豆抖落到地上,尽情让人生在脚下打滑,以便好让孤寂的目光,投送到更远的天际。
许多男人依然在脖子上拴着自备的缆绳,老想拖住被水冲走的年华,扎根在院墙下不停抽筋,痛苦容易镂空心脏,仍旧不忘初恋情人。
盘踞在村子的鳏夫,狠心阉割自己的影子,誓与寡妇势不两立,使出一代比一代更毒辣的绝招,一幅本来虚无的事件,好像是真的发生了。
2015.7.6.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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