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蛙鸣

子归

文/子归

我比太阳起得早点
收集昨夜剩下的蛙声
被我捏到鸡鸣里
捏成升起的炊烟
捏成起床的哨声

如果一不小心会捏成洪水
或者捏成盛夏的高温
远离农村的城市
青蛙远离了市民
始终不能把城乡捏到一起

几场大雨各行其事
城里不好，乡下难行
吵吵嚷嚷不辞而别
以前冲过来的洪水，融化不了乡音
久而久之，汇成痛苦的蛙鸣

为等蛙鸣，公鸡跳上围墙
一群鸟儿在枝头站白了头
还有天边的鱼肚白
纷纷挤到面前
开始预想未来的声音

那些等待打包第一缕晨辉的人
总想了解从天而降的生灵，
只有调头的晨风，吹起池塘的水圈
成了记忆的皱纹
寻找一种纯粹的蛙鸣
可能要等很久，也是很辛苦的
就别再等盛夏那个凉字
2016.7.27.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