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三十年的母亲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以梦为马 · 发表于 2014-1-19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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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诗酒自娱于 2015-8-5 14:23 编辑

瘸了三十年的母亲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文∕以梦为马
◎母亲走路的姿势
缓慢，额头上总是透出
细密的汗珠。左脚抬起，落下
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
三十年了，母亲右脚下的路
总比左脚下的柔软
路人侧目，她总是低头
路人低头私语，她总是
咬牙加快脚步
没有人知道，她弯腰锄草
低头做饭的艰辛
重病经年的父亲说，落地的棉桃儿
都是她跪倒尘埃
一步步挪着捡回来的
◎医生的震撼
X光片，上年纪的医生
看了又看。腿骨脱出骨巢
偏向一边。三十年了
骨巢早已被增生的细胞填平
医生眼镜后的眼珠，凸出来
张大嘴巴，半晌才回头
问搓着衣角第一次进城的母亲：“疼吗？”
母亲羞涩地挤出三个字：“习惯了！”
一股深秋的风，从窗外吹来
母亲额前一缕枯黄的头发
模糊了女儿的眼睛
◎母亲的回忆
17岁，是一道坎儿
还青春的少女跨过来
却平添了腿疼的病根儿
那时候，家里穷啊
哪有闲钱上医院
再往后，男人身子弱
一女一儿两张嗷嗷待哺的嘴啊
靠三五亩的薄田，总也填不饱
翻地，锄草，喷雾，打药
做饭，刷碗，纳鞋，缝衣
三十年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
才能感觉到，隐隐的疼
◎女儿的泪水
左脚抬起，落下
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
母亲的脚步第一次
刺穿了女儿的心
这么多年，自己和弟弟的目光
总是灼热地投向未知的远方
从没有回头看看母亲
问问她隐忍的疼
母亲的脚步更慢了，每一次
深浅不一的挪动
女儿都能听见骨肉厮打
血肉模糊的呻吟
秋风更紧了，母亲单薄的肩膀
颤抖着，再次震落了女儿的泪
以梦为马，本名郑春亚，男，1982年生人，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石家庄人。大学时代开始诗歌创作，2008年起活跃于各网络诗歌论坛。爱诗，写诗，爱生活，生活着。诗歌作品散见《诗歌月刊》《山东文学》《北方作家》《新诗》《燕赵诗刊》《新诗大观》《天津诗人》《西部作家》等官民诗歌刊物，并有诗歌作品入选多种选本。
通联：河北石家庄胜利北街265号石家庄21中学 050041 郑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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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和 · 发表于 2014-1-19 19:05

本帖最后由诗酒自娱于 2015-8-5 14:23 编辑

重病经年的父亲说，落地的棉桃儿
都是她跪倒尘埃
一步步挪着捡回来的

361 ヅヅヅ

张义和 · 发表于 2014-1-19 19:05

本帖最后由诗酒自娱于 2015-8-5 14:23 编辑

伟大的母爱让人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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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行之 · 发表于 2014-1-21 22:20

本帖最后由诗酒自娱于 2015-8-5 14:23 编辑

感人，真挚。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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