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

陈炜潘

一棵树多长时间生长
少说也有上百枝条
一根枝条多点蕾苞
每一点孤独地萌芽

蓄积已是
多少分量的过去将来
挤在一起
相互顷扎

稍有门窗
谁不争先蠕动
各自精彩纷呈
只为总能透上一口粗气

满株安装
太多的集束目光
一旦引爆
野蜂子般
满天只知道
无耻无情的飞舞乱蹿

满株就是这天底下
只有挺拔笔直的观感
可曾细小微弱的缠绵

满株就是这古往今来
只能支撑与稳固的功效
哪还有
招蜂引蝶的闲情逸致

或大或小
总是自己
或红或白
必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