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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楠木乡的时候正值人间四月天,草疯疯的长,树绿成了一团。一脉小溪把我们从街头带到了峡谷,一行人循着它的足迹,造访了它的家园。那儿是植物的天堂,草,树,藤,蕨,它们紧紧簇拥在一起,愕然面对着一群山外来客。若不是一两声鸟鸣打破清晨的寂静,时间就凝固住了。 人们把这儿叫做“小九寨”,但是九寨却没有这样幽深的峡谷。白云挂在高高的崖顶,但不敢多看,怕它慌了神时掉下来。同伴的打闹声被过滤得异常纯净,在小溪间徘徊,游弋着,如自然的清响,如过山的风。世界因山高美丽,而山因为水而空灵。细细的泉水从山顶往下跳,它们旋转、飘荡,晶莹却又轻盈,最后优雅的化为一团小小雾气,消散在嶙峋的碎石中间。当我说这是一幅气势磅礴的泼墨国画时,春天的气息将我包围了。野花的香气压迫着我的肺部,不知谁吹响的号角,浓浓的它们驰过了一片丛林,漫延在整条山脉,似乎这些小精灵要告诉我,这里也是欧州的田园。我说:“高山,流水,但缺一张琴。” 如果我站成一颗枯木,也许才能认识孤独的伯牙。而围遭的一花,一草,都曾啜饮过他的琴声。他一去不返,身边的同伴僵卧的身躯长满苔藓。虽然我很孤独,但绝不羡慕那个铅华的世界,直到今天,山外来了一群游者,一群鲜艳而快乐生灵。人们把他们称为人,而我们叫他们上帝的蚍蜉。那个弹琴者呀,他好久不来了。 但是,我站不成一棵枯木,在一块高石上,我正用眼眸收割周围的美丽。那一段长着苔藓的横木踩在我的脚下,下面是悠悠的小溪。我正试图听懂这个世界传响的一首琴曲,可满眼看去,都是一串串树桩写下的休止符。唯有那高高站着的一棵枯木,它象极了一位儒雅的指挥家,小溪在它脚下欢腾,新芽在他脚下依偎。 我们淌过两道小溪,继续在古木参天的峡谷中穿行,路边开满不知名的野花,一种叫羊奶子的野果挂满溪边的枝头,红红的果实透出成熟的气息。长期居在城里的人,很少能品到山中原生态的野果了。于是我们用石头在水里铺路过河,摘取捧于手中,慢慢品着。这久违了的酸甜味道,便成了这个春天的代名词。它们娇媚地开在深山里,从不因微弱而放弃春天里的灿烂,始终保持一个干净而纯粹的思想。 峡谷的尽头是两座秀丽的山峰,乡上的朋友说,这里与秀山县的容溪镇交界。以前,这里的山民都是从山上的羊肠小道翻过垭口去秀山的。回归的路上,听朋友讲楠木乡政府对这条峡谷的保护性的旅游开发思路。细细想想,峡谷的春天或许真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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