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头摆在桌子上

司建国

文/司建国


听说“阿法狗”打败了人类
就把自己的头摆在桌子上端详
光头很酷披发很有文艺范
剃一半是地上妖怪天上神仙
弄成五彩模仿暗恋的明星忍不住想笑
金黄就成了一位西方人正在居高临下的看
漂白嗅到了埋到胸口的泥土味道
染黑还年轻符合联合国标准还是位青年
生来就是万物之灵怎么变都是完美
没想过一场游戏能丢尽尊严
索性拆开摆在桌上看个究竟
看过后再装起来也是一场游戏一定很好玩
一打开就闻到一股金属味闪烁着光和电
主要内容互联网上全有每天都在看
突然发现藏着一个苹果
莫非又要重复那个著名的不可抗拒的诱惑
是有些秘密但并无新奇都是关于自己的
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以为再不会被知道的
过往的现在的所有罪恶全部都在一点也没有少
每一件都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小学时偷了同桌一角钱买了两个烤饼
中学时偷看女生刚刚发育的胸部还想亲她的脸
大学时向领导告过密还说过许多谎言
曾想过抢银行杀人放火发动战争传播瘟疫
也想过偷情强暴背叛妻子
时间地点当事人全都记录在案
本以为藏的很深原来是被封存起来等待审判
本以为会有奇迹发现没想到竟是这些陈年老帐
对着散了一桌的分子原子基因细胞和神经元
实在不愿再按原样重新装起来
改一个细胞以前暗恋的明星就在跟前
颠倒原子就穿过大气到了天外
动一个基因就能分出善恶
错乱神经把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全演一遍
永远不停有无数种可能真是太好玩了
陶醉其中再也无法停止
已忘记那是自己的头
更分不清是头在指挥手还是手在玩弄头


作于2016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