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记忆 文/西玉
窝窝头
那时的记已还很稀薄,就像一枚秋叶不知春秋的深浅 但我还是记着老人们那秋霜一样严肃的脸 大约四、五岁的时候吧,跟着母亲到生产队里干活 接近10点钟的光景,那些干活的大人们停下活来 在听一个老爷爷讲一些旧社会的日子。说着说着 老爷爷哭了,听他诉说的大人们也哭了。说完了 大家一人一个窝窝头。窝窝头是用地瓜面和糠做的 下咽都很难。有的人边吃边流着泪。母亲说 这是忆苦思甜。现在日子好过了,不知还有没有人 想想从前
映山红
那时的山是伟岸的,老高老高地站在童年岁月的眉黛上 让我的目光折断在山腰上。一丛丛的红,在朵朵白云里烧起火 山崖间,峭壁上,闪烁着我童年最美的叹词 是他们让我儿时的眸子不再寂寞,让我看到了灵魂也可燃烧 母亲说山里有狼。却仍然吓不倒我对一滴血的舔舐 三五个小伙伴一声吆喝,就成了村西南大山里的小鸟 爬陡坡,攀山岩。一边采一边吃,那欢乐就像采下了一天的星星 又酸又甜的味道如烛光一样点活了舌尖沉睡的麻木 让童年的梦想在大山上燃起希望。任凭岁月年年老下去 心中的喷薄会在每个黎明送我一个年轻的朝阳
穿村河
一条小河的水清得比儿时的天还彻底。暴雨过后 也会有江水奔腾的豪迈。他穿村而过 一个村子也就有了河西河东之分。不管是河东还是河西 我们同饮一河水。河东河西的大人们在这里洗洗衣服 说说家长里短。孩子们在这里脱下裤子就是一家人 光着屁股洗戏玩乐。即使吵了闹了人们心里也没有隔河 父亲说,全村人的心像河水一样透亮。只有奶奶 常常对着小河出神,有时还自言,“小河你能不能流到台湾海峡” 奶奶去逝后。有一天爷爷回来了,流着泪说我在那边望了对岸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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