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

水东流

文/水东流

雨水顺着玻璃让远处的景色模糊
而又模糊，手抓住沉闷空间的湿度
揉搓，手和手之间流下的雨丝
落在日历上的文字，梅雨季的声音
压住鸟鸣蛙语，压住喧嚣的尘土
时间滴答，是雨控制了秒针、分针、时针
在每个人的心上画圆画圈

斗室之内不断有梅雨季泛滥的消息
我放佛走在雨季分布的地图
山洪、泥石流、水位不断突破警戒线
溃坝、排泄、分洪，在某一点的停顿
我会感到由下而上的疼痛
抱紧身体，抱住在雨中的潮湿、泥泞和疲惫
抱住被梅雨季打击的信念
抱住被梅雨季夺走家园的同胞骨肉

人与自然，这是一个大的命题
我只能从它的存在，它的结果中
展开我的思索，梅雨季
有一个让人联想翩翩的名字
每一次，都被她身上的刺
深入血脉，扎在骨骼
每一年，都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
每一年，梅雨季，都会看到
闪电从她的心脏穿过

我在想着被梅雨季浸淫的诗歌
想着那些坚强的词语怎样在艰难困苦中
站立、站直，想着在梅雨季中擦干雨水
擦干泪水站在梅雨季中大声呐喊的人们
那些在梅雨季中来回奔走的强者
一次次打破这世间的魔咒
你看他们的眼中，总有一种向上的力量
总有一种和自然灾害抗争的
不屈不饶的精神

在阴暗的日子里点亮一盏灯
在沉重的岁月里燃起一堆火
在梅雨季的天空里拨开云雾
打开窗户，看着梅雨季的雨
我在这雨中，默默地合上
被梅雨季浸泡的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