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沉浮

水东流

文/水东流

轻微的沉浮，比如一片树叶在空中飞舞
一片瓦砾滑过水面的弧线，在我
没有质感，和一只麻雀的飞行没有什么超越
我并没有发现我的陷落，我面对的生活
沉浮加重了重量，在它们之间的痕迹
带来听觉里的回音，这和我的生理相应
我则是淡淡然地从它们身边走过
我仍然没有发现，我的麻木，我所面对的生活

我正在失去的，是由多少沉浮的迭加
它们，曾经的演绎，我一一错过
我的脚站在这被虚空立起的平面
一些忧伤的词语在我身边化为云朵
我在人生中感叹，机遇、命运
怀才不遇，人情冷暖，而后愤世、而后看破
我在每天看作日出日落，看作时间的漂白
看作北风呼啸，溯雪纷飞，夺走我生存的温度

我把白日的白按进黑夜，我在黑夜中咏经念佛
我在一个鼓面徘徊，看作鼓锤和风从鼓中穿过
我在飞翔中失去飞翔，羽翼蜷缩，仰望高空
我把奔跑走向了呜咽，我把坚守走成了漂流
我不知道下一刻的我，会以怎样的姿态
被这个时代相悖，大浪淘沙，浪淘尽，风流人物
我用高度的烈酒来打翻自我，把这透明沉淀浑浊
风华正茂和落魂失魄，我在烈酒中踉跄着脚步

和悲切干杯，为自我的堕落干杯
还有什么可以干杯，只有沉沦、沉没
人生苦短，岁月悠长，一个人在旷野中的呼喊
冰冷的世界里回音沙哑，四顾茫茫，雾霭汹涌
我感觉着一点一点的失去，是我眼中的沉浮
我和我的方向越来越远，是我眼中的沉浮
我将我的人生囿在凄风苦雨，是我眼中的沉浮
我想我的沉浮再被我忽略，我会无我，我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