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

潮湿的梦

昨天和今天

作者  施泽会


昨天夜里我们几个战友，去劝慰战友夫人
战友走了，就当在老山前线牺牲了
也多活了30年，还有自己的儿子
战友夫人悲泪，说干脆和他一同前往
我们说知道你们相爱的经过，决绝
怎么能丢下一个儿子，人就是莫言
所写的《生死疲劳》，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人活着总是有一个目标
就是为死去的亲人入土安葬，烧香，磕头
为后人树立一个巅峰的典范，为了谁
为了一个乡愁和乡情，知音，为了生者更爱死者
今天，我接到战友儿子打来的电话，他说
出殡的时间选定，战友说，把骨灰拿回家
就等于大家都知道，应该悄悄地入土为安


不去惊醒他，不去折腾他，在网络上发通知
等于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信息了，等于埋葬了
战友个人的隐私，我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久而久之，知道的人会更多，担心的人会更多
骨灰的方向，就是战友心里的方向
他仿佛还握着火箭筒，在阵地上瞄准暗堡
一起描写痛苦的诗句，一起延伸生命的秘密

231 ね ね 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