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人生（82）

子归

文/子归
八十二、弯曲的天意
（1）水鸟
我知道
今天迈出这个门槛
水鸟就掠过生活的湖泊了
烦恼从水底翻出
饥饿化为意向
觅食湖面的阳光
翠绿从翅膀上延生
胆怯在内心颤抖之后
缩进翅膀的思维
它不会为自己一事无成负责，
（2）挤
黄昏使出力气
不断将傍晚挤出黑色
然后挤出黑色的叹息
将我的睡眠从眼仁中挤出
山和水被挤在一堆
挤出的万家灯火与苍穹对峙
炊烟也被日子挤累了
与大地一起睡了
村庄对于挤失去了兴趣
唯有天空挤出的星星兴奋到了极点
（3）错乱
春天灌我一把春药
我的名字忽然消失
她正在逼我越过雷池
越过道德底线
越男女界限
尿胀了不分性别进厕所
与泼妇一起骂街
搞出鲜艳的桃色事件
让自己名震环宇
我神经偶尔会当着春天分裂几次
吃西药不中，吃中药不行
吃补药服不住，吃下药要拉垮人
唯有我在春敞坝撤野
才会返回原型，
（4）困
生活可大可小
大的时候不着边际
小的时候几服省略了
偶尔有了鸟志
要么冲向天空
要么落在地上
又想做猎人
端起有猎枪时
天下有太多目标
正要瞄准
多是目标消失了
一直以为蚂蚁小
当它溃堤方觉大
奋斗的日子白加黑
颓败的那会雪加霜
一直以为洪水大
会冲走幻想
洪水流到了大海
只剩一个旋涡
什么幻想没有了
2014.3.16.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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