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资格怀旧，谈乡愁的人

子归

文／子归

我算个啥，
充其量算红尘中的一粒沉沙
居然还有怀旧
还有乡愁

假装很怀旧
假装很乡愁
被我侮辱了的高雅
反被高雅侮辱

时间太久了吧
风也起了皱纹
四面都是唐诗宋词
裹着酒糟的味道

夕阳在哪里
月亮在哪里
蝉鸣全是从旧物件里发出的声音
鸟语就是那个老更夫在弹琴

过去的霞光都是金银碰撞出的闪电
过去的月色
都是情人留下的眼神

屋檐下的刺客
在天上纹出星辰
一眨眼，就砍掉几个朝庭
镇守边关的壮士
从老虎下巴拔下金黄的胡须
准备返乡时展示捍卫故土的豪情

天空高远，与思恋的人相见也难
好在故土孕育的孩子
一出生就有凌厉无畏的血性

很怀旧，很乡愁
男人用血汗灌溉自己的田野
女人用乳液喂出自己的根源
我们辈辈代代的坚持果断
我们子子孙孙的传承感染
开花就是好日子
结果就是好丰年

躺在地上看天
站在桥头听水
存下美丽的事物
久而久之，埋在红尘里

只有孤独时
才能打开这扇门
那有一本书
翻开扉页，是一首歌一段情

里面
有没有没看清的璀璨
有没有读不懂的奇妙
你衷情的人在哪里
有没有人把你挂牵
这个地方我来过吗
这里的人好像似曾相识

大概是一笔老账
是心里的亏欠
如今还给哪个都无奈
你又问
来一趟这个世界
是不是枉然

凝重的心还是凝重
是提不起的重量
压在心口提不起气来
这感觉，
可能是怀旧
也可能成了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