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收玉米有感

郑劲松

回家，收玉米有感

                             郑劲松

你成熟于40度的阳光

雨露，是你成长中温柔的遗忘

而此刻你是我浃背的汗流

流淌着一种收割的快感

不，这绝不是久不稼穑的装模作样

是的玉米的名字有些华贵

老家叫你包谷虽然土气但很亲切

——那是包着的谷粒呀

肯定来自一次饥饿的渴望

还是把你叫做玉米吧

这样显得比较时尚

此刻，阳光在手中吱吱作响

我粗暴地脱去你明显老气的衣裳

金灿灿的身体便躺在我的手掌

丰收的汗滴滴在干涸的土地上

有种细微的声响年代久远

我听见了儿时牛背上的那些美好时光

然后，是失去孩子的玉米杆

在镰刀的光芒中，母亲般光荣的倒下

呵，原来“结果”就这样成为动词

一次成熟也是一次必然的死亡

不，你从一粒种子成为一片粮食

就是一种牺牲  一种可歌可泣的高尚

只有父亲收获的笑容和播种时一样

像一阵微风拂过这快要燃烧的山岗

劳动的快乐与辛酸

写在布满岁月的脸上

我有些矫情地问父亲儿子如果是玉米

你是我的雨露还是阳光

很快玉米杆和有着刀锋的叶子

报复着我的孝心和善良

久不回乡的胳膊和大腿

火辣辣的伤痕呼啦啦地生长

像一行行蹩脚的文字

写着农民与土地深刻的内伤

妻子和女儿第一次与玉米亲密接触

呵原来你长在这样的村庄

不知说我还是玉米

像飞花溅玉，她们的汗珠溢彩流光

咔嚓咔嚓之后，丰收就在手上

对的，我就是这样的土生土长

握住玉米吧就是握住了我的幸福安康

当玉米杆成片倒下

土地便还原成她本身的摸样

那么沉默干涸而荒凉

她在期待  期待又一次春天的播种

期待那些油菜、蚕豆、麦子以及又一代玉米

从生到死的成长

呵，我的土地呀，没有庄稼

你就是一种死亡或者遗忘

难怪，年迈的父亲总不放弃耕种

原来，他总是放不下希望

总是不想让自己的土地在有生之年死亡

或者  回乡的儿子们就这么把土地遗忘

                 2013年8月5日深夜自四川富顺乡下返渝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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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岩

浓浓的乡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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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锐地方军

飞扬的剧情，走向高处，在高处之外，我们寻找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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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劲松

该歪诗已被贵州《兴义报》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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