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如水

徐志亭

流年如水
觥筹交错。窗户，夜色，霓虹，被切片的吻痕
反复纠缠的醉与清醒
还有多少清风可以覆盖内心的杂音
星空浩大。还有多少人与事，贴近昨日的行程
也许只有向回走，才能离自己更近一些
变脸的途中，光阴的幡，不至一次投下巨大的倒影
秘而不宣
有时候是开始，有时候
是结束。“仿佛只有这样，才更靠近生活。”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
池塘突然安静了下来
初夏的傍晚，做什么都是美妙的
垂柳低下头来
仿佛
早已挽住狗尾草神秘的一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在风中屏息。在风中聆听。琴瑟鼎沸
月亮在水中打转
那脚步转瞬即失，那脚步踏过异乡人安静的栅栏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
昨天已将自己化整为零
谁来亲吻这夜色。昨天松软的私语，带走了春天
只是当时已惘然
河水弄乱了影子
付之东流的仅仅是这些残缺的表相么
古老的戏台，烟一般的女子
带走了锈色斑斑的唱词
树叶自肩头落下
烈火，来自原野鲜亮的嘴唇
漫长的光阴写满诱惑
开往昨天的列车
喘息着，挟持着每一个曼妙的瞬间
模棱两可
你可以停下来，也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你可以闯进夜色深处
用潮湿
将一滴露珠磨亮
你可以伸开双臂，模拟一次起飞
或者俯冲。星星们眨着眼睛
你可以劝诫它们
继续暗淡，或者狠狠闪光
春日已换上新装
你可以送它们登上列车
也可以转过身
耳廓中灌满大地的震颤和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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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和

有时候是开始，有时候
是结束。“仿佛只有这样，才更靠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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