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老婆

子归

文/子归
老婆住进医院
她的笑在窗格子里结成冰凌
一个探视邻床病友的儿童
让整个病室充满活力
老婆想着有朝一日
自己的生命或可如春笋勃发
小朋友，你几岁了
小朋友说我比你小
小朋友的话
似一颗特苦的药丸
放在老婆的舌上
一下苦到心窝
本来准备高兴
做一个快乐迎战的士兵
结果还未格斗就败下阵来
老婆有说不的滋味
小，就是一种旺盛
一种生命奋发的能量
老婆不敢下问
叫眼皮盖住发黄的年轮
她想起自己平常
风风火火的劲头
任凭护士在手背
扎入万恶的输液针头
让病痛在肉体中回答
生活的所有焦虑
打点滴的时候才清醒
人生孰轻孰重
此时，任何重心
好像都失去了定力
平凡人的野心
被一种化学药品雾化
在小朋友面前
留下的是不堪一击的尊严
小朋友问
婆婆你为啥要生病嘛
是呀，人为啥要生病嘛
是婆婆不乖
她将头偏向一边
泪花悄悄浸湿了一片枕头
2014．8．25．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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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和

人为啥要生病嘛
是婆婆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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