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落幕

#1996
——确切的年份记不太清了
只是
记得有场冰雹曾经经过我的生命
路过96年的界首牛市
是在一场浩大的冰冻之后
由深圳辗转到广州车站
多条铁路证实中断
站前广场人满为患
我在人群中静默了一天一夜
小水滴的外围有持枪的部队及黑镜头
一辆火车把一个方向的所有
人与站台拉上
走一步；停一下
年关28。我刚好下车
严冬里我有一身的汗；水
我向你讲述车站里的面包只发给了一小撮人
外面还站着十几二十万
人挤人；人压人。远处的波浪不断的向岸边涌来
可是部队早已封闭了所有进入车站的入口
岸边的水只能不断的拍打着沙滩
你牵着我的手，所有话题终止
耳边的风声终止
下降的温度终止
哦。这让我想起
刚才深夜里有人提着裙子
奔跑喘息手机里不时传来。心跳
一条路。在夜色中次递明亮
皮夹子里私藏的小纸条上
歪歪斜斜的笔画
是一个女孩子的羞涩
你抠扣我的名份
你甚至
拒绝我与未来亲人会面。把我独自放在隔桌的饭桌
哪怕短信的提示音叫的再欢快
你也不接电话
在父母眼皮子低下
十指跳跃，表达心里的情
意
之后需要一个好的托词
离开现场
找来的摩托车司机需要
不少的钱温暖他寒冷的嘴唇
吐出一个“好”字
厚厚的冰层
足够轮胎反复练习漂移
双手搭在司机背上
把你置于中间
安全这个词就浮现出来了
一路上是白色
颗颗洁白
天上；屋上；树上
大声聊天。穿过风声
遮盖后视镜里不断靠近的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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