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子归

文/子归
高崚，消坑坡，从红庙槽上下山
就离青木关很近了
然后是七塘八塘，转了大半辈子
最后转到璧山城
过去读四书五经，读毛选
老了就读佛经大全
屋里墙壁贴有毛泽东，邓小平的画像
与释迦牟尼，观世音画像交相辉映
有时把老爹的遗像摆上祭坛
与以上诸位神仙平起平坐
她除了简单的吃穿
就是乐善好施
每月领取的社保
就是帮菩萨，帮需要救助的人领的
一生感恩戴德
好像她对天下有还不完的债，还不完的情
常常惦记着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
惦记着亲朋与乡邻
以为别人都缺吃少穿
天天在菩萨面前请求祈福与他们
当看见他人伤了痛了病了
就会点燃她怜恤的火焰
当有人的灵魂飞离躯体
在她心里往往会布下一个祭坛
祭奠那个或许不完美的人生
象冬夜顽强的燃烧的火炬
从来不怕耗尽仅有的灯油
她宁可让冰雪覆盖自己
也要将光芒从风雪围困中高高举起
2015.2.5.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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