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满溢（外四首）

竹风松语

茶香满溢（外四首）
文/竹风松语
我所认知的茶香藏在故知的袖管里
滚沸的热情催开了舒展的面目
倾心的交谈飞扬了语言的种子
被冲泡的襟怀，也冲泡了前尘往事
如今它们抓着舌剑的方向向外跌宕
替一口井水谢恩
我听到山泉淙淙的颤音
与嘴唇的内容厮鬓……
我的喉管里涌动着乡野的广哨
它带动茶香的表达，泥土的箴言
来叙说桑梓之痛
其中那荒芜的农谚，牵扯着
我的蒙尘之心
言尽那繁茂中的村舍草芥和一畦菜地的孤寂
我向流水所要！
这昏黄中的叙事，这杯中蛇影的惊叹剔除了
羽毛的杂质
用真情品茗欢愉，用流年相逢欢歌
安歇沉冗，那些琐屑，那些挥刀断开的愁绪
恬静、婉转，向一片茶叶一样温润的落叶
致敬
《鸿蒙之辞》
我也独特眼开：坟场、黑白照，灯芯绒走过上帝脸
我也清晰着梧桐树下的事情，庭院。邻家的猪偷吃了南瓜
母亲用笤帚追打大姐七八里
我也曾结伴走进前院的竹林，另一个我在院墙沿窥望
我还曾寻找我自己的影子，而残垣让我保持了与现实的距离
离开人之初，我是否还在光线里匍匐原地？
真正提及当年一直是无法启齿的，即或
走散的人偶尔回来了，但是一位红楼者还怎样开辟
他山石的梦
一朵桃花甜蜜的方法，可能是在一顿宴席上
找到了破解的形式，又在陌生的境遇里
撞身取暖；但是一个观园颓废的楼池
已成了人间最阒然的部分，只有飞雪的大地
让鸟鸣更干净
《听见咳嗽在雨水中沸腾》
这干净的嘴唇，一会儿又溢满了
雨水的汁液
我听见夜晚的嘀嗒，滚沸在心里的的音符
那些热流，被抬升，又漩涡一样地
深陷其中
我明晰被蒸发的体温，那些被挤干的词藻
盐粒一样的，在结晶中，渴望了
被遗忘的嘴巴——
那些断枝啊，何时能粘带井水；那些
被遗忘的事物，可曾在空气中陨落
我听清一种救援在躯体上，在沸水之上
——在黎明之前，不知疲倦地
燃烧
《小夜曲》
小夜曲，明明灭灭
像一盆冬日膝下的炭火
温温软软，剔除隔怀的凉意
收容——
文字色香的温润
小夜曲，轻歌曼舞
像一叶扁舟，送出清亮的薄荷
繁阴下，荧光的扑朔
在稻香与水草之间，安逸舒怀的深庭
小夜曲，缠缠绵绵
似一场牵挂的秋雨，必得微帘透凉
只问灯下织丝的人，笼罩
又一缕河汉深浅？相思的云被
小夜曲，清清丽丽
如果说天空降落下画布，一番冷冻的花事醒然
——桥头堡里的情节，一仗烟花盛开？
那时繁芜的被错杂了的
情节
《阿拉丁神灯》
它就在
现实的左右
神戒的隐喻—一
精神可以一剑封喉
为此
我提着灯行走
灵魂在背后
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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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和

只有飞雪的大地
让鸟鸣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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