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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言:交通费,越来越贵,骑毛驴玩复古,宇宙神猴苦练瑜伽,姐姐梦多米诺一边倒;无穷花相思泪映山红,自学做梦三点爱情,苦行声闻独觉,大头和尚,农转非,户口。 一首唐诗,见证兴衰。一段宋词,见证南北。一条天经,见证历史。一只喜鹊,世纪灵媒。一朵樱花,根在华夏。混血超人,发明天语,弃辞著经。 啊——哈!!喜鹊妹,哥来了。开饭了,往这看,往这看……。 凤凰岭,山脚下,密林深处,有一位长相怪异,身着红袍的老者,大约五十岁上下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位出家人,他的手里提着食品袋,正在树林中呼喊着什么。他嗓音洪亮,惊天动地,空谷回音。 忽然,从密林的四面八方,飞来一群喜鹊妹,她们就像是士兵听到了将军的口令,从正南正北,正东正西,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飞过来,她们边飞边回应老者的呼唤,喳喳喳地应答着,她们的叫声,充满了喜悦。二十几只喜鹊妹,她们飞过来,落在树梢上,同时,她们皆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老者,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个一个的小妖精,她们知道,红衣老者又送来了唐僧肉。 树林里的蚊子,她们嗡嗡叫,也来凑热闹。不过,在这片林子里,喜鹊和蚊子,她们是老死不相往来,想接吻,都是科幻。 红袍老者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小笤帚,他扫一扫地面上的尘土,然后,他又用嘴巴吹了吹,在确认地面干净后,他在正中央放上一小堆碎肉块,然后,他高声呼唤:喜鹊妹,往这看,往这看。说完,身着红袍的老者,他快速地站起来离开,并没有回头。这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终于是爆发了,有十几只喜鹊,她们从树枝上空降下来,展开夺食大战。夫妻之间,互相配合。本地领主,驱逐外来者。没用两分钟,那一小堆猪头肉,被喜鹊妹们给瓜分完毕。 凤凰岭,山脚下,成了名副其实的清净之地。在这里,看不见一只青蛙,就连一只癞蛤蟆都没有。生命种类的单调,不知喜鹊妹和蚊子妹们,她们是否会感到孤独。喜鹊喳喳叫,蚊子嗡嗡叫,一个为唐僧肉而来,一个为吸血而来,都是为了生存,都是为了活下去。 这会儿,那位身着红袍的老者,在几十米外,又蹲了下来。他在重复做刚才的工作,用笤帚扫一扫地面上的尘土,然后,他又用嘴巴吹了吹,在确认干净后,他又是把一小堆碎肉块,放在正中央,这时,树梢上有响动,原来,是喜鹊妹们尾随而来,她们准备展开第二次夺食大战。民以食为天,鸟以食为贵。在没有人类居住的树林里,喜鹊们是不会在那里筑巢的。喜鹊们,她们世世代代与人类为邻,就是想要拣拾一点美食。人类的残羹剩饭,对喜鹊们来说,乃为极品美食。 身着红袍的老者,他把一小堆碎肉块,放在土路的正中央,随后,他高声喊道:喜鹊妹,哥哥我,在这边,往这看,往这看。说完,红袍老者站起来,他又往林子的西边走去。 红袍老者一离开,十几只喜鹊妹,她们快速地从树枝上俯冲下来,展开夺食大战。每一只喜鹊妹,她们抢到肉块后,快速起飞离开,找地方进餐,她们嘴里叼着肉块,在空中飞行的姿态堪称优雅,看样子是充满了喜悦,就像是士兵打了胜仗,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在树林土路的两侧,绿茸茸的嫩草,正在茁壮成长。生命的呼吸,是最动人的奇迹。露珠的圣洁,胜过情人的眼泪。生命的短长,不是永恒的标志。天空中,白云造型,变幻莫测。密林中,半夏和风,隔衣送暖。每一次喂养喜鹊,身着红袍的老者,他都是心潮澎湃,他把喜鹊妹们,当成了自己的恋人,可喜鹊妹们未必领情。因为,喜鹊妹们,她们只喜欢唐僧肉,不喜欢与人类谈情说爱。喜鹊妹们知道,两条腿的动物很危险,它们比妖魔鬼怪还要恐怖,做事没有道德底线。 在密林的四周,生长着数百棵高大的杨树。喜鹊在上面筑巢,全凭眼光,不是每棵树都可以筑巢的。能筑巢的杨树,枝杈要长得对称,呈三角几何形,四角形当然是最好了。喜鹊们堪称建筑大师,她们用树枝搭建的巢窝,里面用黄泥抹成小碗的形状,能抵抗八级大风。 喂完喜鹊,身着红袍的老者,他返回自己的虎人修道院。虎人修道院,这个可笑的名称,是一位日本姐姐帮他起的名字。其实,这座所谓的虎人修道院,就是一处民家院落,小院内,共有三间瓦房,坐落在凤凰岭的山脚下。虎人修道院,大门口正上方,横挂着金色匾牌,上刻“虎人修道院”五个红字大字。这五个红色大字,是北京一位著名书法家的墨宝。每到双休日,就会有游人来这里取经。 这座一个人的虎人修道院,三间瓦房,各有用处。一间为书房,一间为卧室,另一间瓦房,改造成了厨房、浴室和卫生间。民以食为天,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住在这里的出家人,他是自费出家,其目的不是真的出家,而是在这里研究学问。这位出家人,他既研究佛学,又研究道学,还研究天文学及各国的宗教史。 这位自费出家人,他日文名叫小山哲夫,又叫小山东子,中文名叫母公弥雅,又叫海日东,绰号叫虎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看长相和身段,是正宗的九天仙女模样,也就是阴阳猴,看不出来是公还是母,故中文名叫母公弥雅。母公弥雅这个称谓,是一位记者送给他的绰号。 在卧室的北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是凡高的名作《向日葵》,当然是赝品,是由小山东子的邻居姐姐,日本著名女画家吉艮美香临摹的。画框为金色,与画中景相映和谐,笔法细腻,难辨真伪,乃为赝品中的真品,就是凡高本人见了,他也是无话可说,简直就像是隔世的双胞胎姊妹,非画家本人,真的是难辨真伪,这叫弄假成真了。 在卧室的北墙上,还挂着一本日历。吃罢午餐,小山东子回到卧室,他凝视北墙上的日历,然后用钢笔勾画一下,对照日记本,标记一下接机日期,随后,他亲吻一下日历,举止是相当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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