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

学者诗人程程

文/程程
一个时代降临的第一个早晨
一批批多年前冰冻成僵尸的人苏醒过来
他们忘记了伸懒腰，打哈欠
忙于采摘星光闪烁后的丰硕果实
落叶编织成金毯，指引道路前进的倾向
我站在一条河边，河里我的倒影双眼空洞无物
高速路口，整面山坡的栗子树结满风铃
一个人的贫穷和全世界的富足对抗
父亲用他佝偻的背，咳嗽，烟头，支撑
一个漏风的家
千里之外，有人用四十多年前的情衷做成一截
一截的长矛和流失
涂改秘密，切割命运
缄默澶变成出口成章，人类智慧的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