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诗歌调查》题目归类分析(转帖)
《重庆诗歌调查》题目归类分析
万龙生(渝水诗刊主编)
10月15日参加杨开显译《阿克梅派诗选》研讨会,蒙蒋登科(渝水诗刊顾问)教授赠予所著《重庆诗歌访谈》一书。此书是登科历时3年完成的关于重庆诗歌现状的“摸家底”工作,类似社会学者的“田野调查”(列于卷首的关于此书的“背景材料”,即作者的自述)。在60多位各个年龄段的访谈对象中,我忝列其中,而且作为他第一个“试验品”,深感荣幸。
也是在会上,傅天琳(渝水诗刊顾问)得到此书后,说了一句:“许多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回答,很有意思。”确实如此,我也有同感。且不说那些“答题”的内容,就是标题也大多十分精彩,言简意赅,意味隽永。
我试着把众多的标题做了归纳如下:
一、回答“诗是什么”,诗对访谈对象具有何种意义?且看这样一些表述吧(按篇目先后,亦即访谈对象年齿为序,下同):
万龙生:诗是快乐的泉源
徐国志:诗歌需要震撼心灵的力量
傅天琳:诗是发自灵魂的力量
李钢:诗是灵魂的写照
谭朝春:(诗是)有感而发的朴素表达
王顺彬:诗歌是我灵魂的家园
虹影:诗歌是我小说的血液
钟代华:诗歌是我生命的一种姿态
杨矿:(诗是)孤独和寂寞中的思考
大窗:诗歌是强大坚韧的源泉
雨馨:诗歌让灵魂飞翔和安宁
泥文:诗歌是生命中的真正知己
看得出来,诗与快乐、灵魂、力量、家园、血液、生命、姿态、思考、知己有着天然的、与生俱来的、无法割舍的关联,也是一种写照与表达,一种姿态的展示,一种飞翔的态势,其特点是朴素(而不华丽)、坚韧(而不脆弱)、强大(而不渺小)。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诗有着伟大的精神力量,诗是人类灵魂的家园。真是殊途同归,不约而同啊!这些无意给出的诗的“定义”,简直惊人地一致,其共同点就是强调诗诗是属于形而上层面的精神产品,而与低俗、平庸无涉,更甭提什么“下半身”、“梨花体”之类了。
虹影的回答显得“另类”:她以诗叩开文学之门,最终以小说名世,但是她“忘本”。而且她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个易被忽略的真理:一切文学作品都离不开诗,诗的精神与真谛。反过来却令我感动遗憾:如今不少号称“诗人”者不但在精神上离诗甚远,而且在文体上愈来愈向散文看齐,丧失了诗之为诗的安身立命之本!
二、回答关于诗人的写作态度、追求目标
余薇野:坚持真实性,追求幽默感
张继楼:用无私之心创作纯净之诗
梁上泉:(渝水诗刊荣誉主编)了解生活是诗的泉源
陆棨:关注乡村,追求古典意蕴
邹雨林:让诗歌成为大众的心声
蒲华清:为孩子编书写诗,是责任,也是福分
冉庄:关注现实与尊重心灵
柯愈勋:发掘地心的炽热阳光
华万里:永远以年轻的心态面对诗神
柏铭久:写诗是我生命的需要
冉晓光:为三峡人搜索呻吟或喘息
萧敏:探索散文诗的东方韵味
王川平:在精神的时空中自由地穿越
杨辉隆:纵情歌唱三峡和爱情
王明凯:把写作当成生命的意义
杜虹:在童心世界里遨游
谭明:永远在路上的执着追求
邱正伦:不断追寻诗化哲学的家园境界
赵兴中:言说世俗生活的奥妙
孙江月:吟唱现代人的生命牧歌
向阳:(做)诗坛上的独行侠
野鬼:在国际视野中摸索新诗的路向
冬婴:寻求心灵的宁静与慰藉
唐诗:追求深沉的情感和明亮的吟唱
李尚朝:坚守理想主义写作
沈利:在淡定中徜徉于自己的世界
刘清泉:或着并且写作是最重要的
姚彬: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
金铃子:用绘画的方式表达爱情
红线女:抒写真实、悲悯与疼痛
梅依然:我表达,我存在
重庆子衣:记录灵魂成长的过程
海烟:复活现实中寂灭的灵魂
西叶:在音乐的陪伴中走进心灵
这些表述都可以说是诗人创作最本真的动因,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却又缤纷多姿,精彩纷呈。
这一类题目占居多数,都很真实地体现了诗人们的写作态度与追求目标。
可惜的是,昔日占统治地位的“工具”论影响几乎荡然无存,诗人们已经完全驱逐了被动的“服务”意识。
然而我却从另一个方面感到忧虑,也看到了现实社会疏离诗歌的原因:既然你不注视我,关心我,看重我,我还理你则甚?人是社会的动物,诗人又怎么能游离于社会之外呢?然而使他们得到“诗人”地位的诗作,却往往脱离了社会。这是一个怎样的悖论与怪圈呢?你看,在上面照录的题目中,有不少寻求、追寻、探索、坚持、淡定、推敲、记录、思考、发掘之类的字眼,表明诗人们没有把写诗当游戏,态度相当认真,但是它们后面的宾语却往往与社会无涉,或离现实较远,而提到生活、人生、大众、乡村的诗人则寥寥无几(他们是梁上泉、邹雨林、李元胜、姚彬)或许这正是当前中国诗歌少接“地气”状况的客观反映吧?
有几种情形我觉得颇有意思:从中看得出诗人的身份,如余薇野是讽刺诗人,杨辉隆、冉晓光是三峡诗人,蒲华清、杜虹是儿童诗人;有几位诗人把写诗视为自己生命的意义,我视为同调,如王明凯、柏铭久、刘清泉、梅依然。
三、有几位诗歌理论家、评论家也在访谈之列,他们的题目体现了各自的治学态度,也值得注意:
他们或强调诗的境界(石天河),或显示自己的乐趣与脱俗(吕进. 渝水诗刊顾问),或强调眼光与勇气(何休),周晓风强调对研究对象的理解,李怡强调评论家的独立性。各有侧重,却都可以称之为要义。
我以为这些题目是诗人自己定的还是访谈者安的不关紧要,应该都可以视为诗人自己的表白吧?想来,定稿前访谈者会把原文提供受访者一阅。那么,这些题目当然是经过题目认可的。
余认为不论新体诗、旧体诗,都要有一定的厚重感。在抒发自已情感的同时,不忘了诗人的社会责任。 浩然斋主 发表于 2013-10-22 15:10
余认为不论新体诗、旧体诗,都要有一定的厚重感。在抒发自已情感的同时,不忘了诗人的社会责任。
认同老师的观点 :):handshake 红上,大家讨论! 红上,大家讨论! 我赞成托马斯说的:“通过心灵,到达理性这一层,可谓诗歌”{:soso_e113:} 浩然斋主 发表于 2013-10-22 15:10
余认为不论新体诗、旧体诗,都要有一定的厚重感。在抒发自已情感的同时,不忘了诗人的社会责任。
完全赞同。:handshake人是社会的人,诗当然是社会的诗,
那些无病呻吟的诗,只能是文字游戏。 诗歌是采百花酿蜜,花不同,味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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